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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国末期的“郫”戈。
△新莽时期错金“一刀平五千”钱币。
△汉代崖墓出土的说唱俑。
这两天
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
公布了新川创新科技园项目
5年来的考古成果
在10.34平方公里的园区内
考古人员挖出了余座古墓!
从战国、秦代,到两汉、六朝
再到唐宋、明清……
这不仅刷新了成都考古界的纪录
更堪称埋藏于地下的半部“四川通史”
#成都发现超座各朝古墓#
这一话题也迅速冲上热搜Top3
△三星堆园区青铜大立人雕塑。
△金沙遗址太阳神鸟雕塑。
■“我们从哪里来”
考古发现历史,还原历史。四川拥有丰厚的文物资源。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这里就曾发掘出土过闻名全国的说唱俑、汉代摇钱树、画像砖,前蜀开国皇帝王建的陵墓永陵,更是中国迄今发掘的唯一一座地上皇陵。由国家文物局牵头主办的“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以下简称“十大发现”)自年启动以来,四川考古成绩斐然,迄今已有12项入选“十大发现”,在全国名列前茅。
巴蜀文化的丰厚内涵,也正是随着一个个考古发现而不断丰满。
年,成都市北门驷马桥北侧,宝成铁路修建时,羊子山土台被发现,这是距今约年、全国同时期最大的祭台。土台共有五层、每层外围都有夯土包边现象,在全国绝无仅有。
年,彭州竹瓦街窖藏同样随着成灌铁路的修筑重见天日。就在距离窖藏25米远的地方,年再度出土另一窖藏,西周象首耳兽面纹铜罍等大型青铜器,其精美程度让人眼前一亮。同年,新都马家乡的一处晒坝上,新都马家乡木椁墓进行了考古发掘,在四川首次出土了五件成组的列鼎,和刻有打击乐器“铎”的青铜印章,墓主极可能为一代蜀王……
传说中经历了五世蜀王的古蜀国,究竟创造过怎样的文化?
△金沙遗址发掘现场。
△年三星堆祭祀坑发掘现场,考古人员正在把青铜面具抬出祭祀坑。
广汉三星堆的考古发掘,让古蜀文明揭开了面纱。年,伴随着两大祭祀坑的发现,体量巨大、造型奇诡、做工精良的青铜神树、面具、金杖、立人像等文物的出土,推翻了古人关于蜀地“不晓文字,未有礼乐”的蛮荒印象。从此,四川在配合基建的抢救性发掘和配合学术研究进行的主动发掘中,不断构建出古蜀文明的面貌——
三星堆持续多年的考古发掘,证明这里曾有一个强大的王国;金沙遗址的发现,让人们得知三星堆文化突然消亡之后,在成都平原又诞生了另一个高度发达的文化。以宝墩遗址为代表的成都平原史前城址群,以及茂县营盘山遗址、什邡桂圆桥遗址等的发现,为搞清古蜀人从哪里来留下了宝贵线索。北京大学考古文博学院教授赵辉为四川考古点赞:经过多年的发掘和研究,古蜀文明的脉络已经基本清晰。
对巴文化的探索,从上世纪50年代也已开始进行。年广元昭化宝轮院和重庆巴县冬笋坝的考古发掘,发现了极可能是晚期巴人墓葬的船棺葬。到了上世纪90年代,宣汉罗家坝遗址、渠县城坝遗址连续不断的考古发现,让史料记载“骁勇善战”的巴文化,也渐渐走入公众视野。年,城坝被确认为宕渠古城的遗址,获得了当年全国“田野考古奖”一等奖,填补了四川又一考古空白。
△三星堆青铜纵目面具。
△金沙遗址博物馆馆藏文物:小金面具。
■还原斑斓四川历史
对巴蜀文化的探索,仅仅只是四川考古的一个篇章。近年来,四川对文化历史的探索与发掘更上一层楼。
对史前文明的探索,年就有重大发现。在巫山大溪,考古人员出土了大溪玉人面以及彩陶等文物,证明早在五六千年以前,在今重庆巫山一带,已经形成了具有区域特点的文化。年,在“资阳人”头骨发现不远处的资阳鲤鱼桥,考古人员采集到了打制石器,表明旧石器时代晚期,这里已有人类生活。
△金川刘家寨的考古发掘现场。
△金川刘家寨出土文物。
更多新石器时代的遗址,不断被考古发现。金川县刘家寨、宜宾石柱地遗址、配合乌东德水电站修建发现的猴子洞遗址等等,与古蜀文化序列中的史前遗址一起,勾勒出史前四川人类活动的痕迹。
对蜀道的考古及调查,对剑南春酒坊、水井坊等白酒作坊遗址的考古发掘等,在发现文化遗产的同时,更为地方经济的发展增加了文化含金量。
从上世纪80年代开始,对白酒作坊遗址的考古就频频有重大发现。
△剑南春“天益老号”古窖池群。
年,绵竹城关镇“天益老号”酿酒作坊的地下窖池中,出土了“永明五年”纪年砖。考古专家经过综合考察认为:“天益老号”酿酒作坊的地下窖池建造年代,至少距今已有多年,是中国白酒不断代使用至今的古老酿酒窖池。
年,成都锦江区水井街全兴酒厂改建厂房时再有发现。考古不仅发现这片遗址从明清一直延续到现代,更发现这片遗址为“前店后坊”的布局形式,是我国发现的古代酿酒和酒店的唯一实例,极大丰富了中国传统酒文化研究的内容,填补了中国古代酒坊遗址、酿酒工艺等方面的考古空白。
年,在对射洪泰安作坊的发掘中,清理出了酒窖、接酒坑等多种遗存。其中“品酒杯”是在我国酒类作坊遗址中首次发现。
作为川酒“六朵金花”之一,五粮液的历史也通过考古获得了证据。年,四川省文物考古研究院对“长发升”等作坊进行了考古勘探、试掘工作,丰富的遗存为五粮液酿酒历史提供了实物证据。
巴蜀文化绵延不断、博大精深。考古在解决“四川人从何处来”这一命题的同时,正以不断考古发现的巴蜀文化遗产,为巴蜀儿女成长、为天府之国发展提供深厚给养。
△刻有“成都”二字的青铜戈。
■重塑区域的历史地位
成都,史料记载两千多年城址未变。唐宋时被誉“扬一益二”,在杜甫笔下是“喧然名都会”。史料的记载,在近年不断展开的城市考古中不断获得佐证。年成都市锦江区江南馆街,考古人员在这里发掘出了唐、宋时期大小排水渠、铺砖面路、泥土支路、房址,明、清时期道路、房址、井。遗址的主次街道、房屋、排水渠(城市下水道)规划科学,布局合理,尤其纵横交错长达数十米的铺砖街道,在中国城市考古史上十分罕见。而在现代化都市中心发现如此大规模的唐宋时期重要遗存堪称独一无二,为研究中国古代建筑、城市规划等方面提供了宝贵材料。
△成都商业街船棺遗址考古发掘现场。
包括江南馆街在内,成都文物考古研究院先后4次在春熙路片区发现了唐宋街坊遗址,以成排的商铺、“占道经营”的遗存等,证明春熙路从唐代开始,已经繁华上千年。
对于彭山江口古镇,人们对它的认知是一座延续上千年的水码头。但年初持续开展的江口沉银遗址的考古发掘,却实证了明末农民起义首领张献忠在此展开过一场大战。蜀王金宝、金银锭、“西王赏功”金币等出水文物,实证张献忠“千船沉银”不是传说。而三眼火铳、船钉等的发现,也证明这是一处明末战场遗址。在考古学意义上,它对研究明代的政治制度、社会经济和物质文化乃至明末清初的社会历史走向都具有重要意义。
考古丰富了对城市的认知,改变着一座城市甚至区域的历史定位。入选年全国“十大发现”的成都老官山西汉木椁墓,第一次发掘出土了举世闻名的蜀锦织机模型,美名天下传的蜀锦终于找到了织造的证据。年4月,海内外考古专家汇集成都,共同发表《成都共识》:四川作为丝绸之路主线之一的历史地位不可替代。
在业内人士看来,老官山西汉木椁墓的价值仍然值得继续探索。在织机模型之外,墓葬还出土了多支医学竹简。这是国内迄今为止所发现的内容最丰富、体系最完整、最具理论和临床价值的古代医学文献。专家认为,这批西汉时期的医简中记载的许多内容与临床关系密切,说明至少在汉代以前,我国就已经有了较为完整的、有理论指导的中医临床体系,这比以《伤寒论》为代表的临床体系早了许多年。未来随着研究继续深入,或能将中医临床理论体系提前年。
△成都商业街船棺遗址修复的漆器。
△彭州博物馆馆藏的瓜形金盏。
链接
你所不知的四川考古
在第一次全国可移动文物普查中,四川以万件(套)的文物数量位列全国第7。浩如烟海的文物多来自近些年的考古发现。年国家文物局启动了“全国十大考古新发现”评选,但在此之前,四川的考古工作已屡有斩获。
△永陵二十四伎乐图。
◆永陵:
中国迄今发掘的唯一地上皇陵
成都永陵,中国五代十国时期前蜀开国皇帝王建的陵墓。永陵发掘于年,出土了王建石像、玉大带、谥宝等文物。这是目前中国唯一的地上皇陵,尤其雕刻在墓中棺床壶门之内的“二十四伎乐”,精美绝伦,生动形象地再现了晚唐五代宫廷游宴享乐的乐舞场面,堪称文物精品。
△马家乡木椁墓出土的“邵之飤鼎”铭青铜鼎。
◆新都马家乡木椁墓:
墓主极可能为一代蜀王
这处木椁墓年发现于新都马家乡的一处晒坝上,是四川首次发现的战国墓葬中拥有规模宏大的墓室,且器物成组随葬,其中五件成组的列鼎现象,在四川迄今尚属首次。此外,墓葬中还出土了一枚刻有打击乐器“铎”的青铜印章,被认为极可能是一代蜀王之印;印章和墓室器物成组随葬,被认为极可能是一代蜀王之墓。
△羊子山出土巴蜀图语铜勺(战国)。
◆羊子山土台:
全国最大的同时期祭台
羊子山土台位于成都市北门驷马桥北侧,年修建宝成铁路时被发现。土台共有五层、每层外围都有夯土包边现象,在全国绝无仅有。多数学者认为土台修建年代在商代晚期,距今约年,为全国最大的同时期祭台。
△江口崖墓出土的石棺。
◆江口崖墓:
汉代画像砖、摇钱树文物艳惊海内外
江口崖墓位于彭山江口镇的府河与南河汇合处附近。年发掘时在中外考古界引起巨大震动。这里出土的文物主要是稀世少有的汉代画像砖和画像石。年,这里还出土了我国汉崖墓一造型最大、铸工最精、图饰最丰富的摇钱树,充分展现出了汉代文物的奇丽色彩。
△盐源盆地出土的星鸟铜杖首。
◆盐源盆地青铜:
四川第三大青铜文化
上世纪80年代以来,盐源盆地出土了大批战国至西汉时期的青铜器,种类复杂、内涵丰富。以老龙头墓地为代表的出土青铜器,被认为是四川的第三大青铜文化;战国蛇蛙铜俎案、三女背水杖首等文物,留下笮人密码,也成为南方丝绸之路上西南各族人民文化交流、传承与发展的证据。
来源:《四川日报》沈婷吴晓铃/文、《华西都市报》戴竺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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