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广填四川当今四川人是外省移民的后代

湖广填四川是指发生在清朝的一次大规模的移民。根据考证表明,江西、福建、广西等十几个省份的居民也在移民行列之中。

元末明初和明末清初,四川经过战乱,导致人口急剧减少。因此从中央到地方各级官府采取了一系列措施吸引外地移民,其中以湖广行省人口最多。

以成都为例,清末《成都通览》曾记录"现今之成都人,原籍皆外省人";其中,湖广占25%,河南、山东5%,陕西10%,云南、贵州15%,江西15%,安徽5%,江苏、浙江10%,广东、广西10%,福建、山西.....

历史背景

《四川通志》:"蜀自汉唐以来,生齿颇繁,烟火相望。及明末兵燹之后,丁口稀若晨星。"据康熙二十四年人口统计,经历过大规模战事的四川省仅余人口9万余人,清朝康熙年间,经历过兵荒马乱,四川盆地终于平息下来,一批批新任地方官员也开始走马上任了。在这些踌躇满志的官员眼中,四川不知是怎样的丰肥沃土。然而当他们骑马、坐轿赶到新的官邸以后,才发现传说中的天府之国竟然是这般的荒凉残破、千疮百孔。康熙七年,四川巡抚张德地忧心忡忡地向康熙皇帝上了一道奏折,表露出强烈的忧患意识。他说:"我被皇上荣幸地任命为四川的最高地方官员,来到这片饱受战火摧残的地方一展宏图。但现在当我站在满目疮痍的昔日天府,增赋无策,税款难征,使我感到局促不安、寝食俱废。我等下官受皇上差遣,惟有精忠报国效忠朝廷。经过几日思索,我觉得要重振四川天府之美名,惟有招徕移民开垦土地,重建家园,除此似无别的良方上策。"《明清史料·户部题本》。张巡抚还在奏折中提及了一些移民办法。比如,可以命令与四川相邻各省的地方官清查那些因战争而背井离乡的四川原籍人口,加以登记注册,然后由四川"差官接来安插"。或者直接由政府出台一项移民政策,通过行政手段把人口密集省份的人民移来四川。康熙皇帝坐在紫禁城的龙椅上也正为全国的税收和重建问题焦头烂额。他接二连三地接到四川地方官的奏折,召集相关部门听取有关汇报,正式颁布了一份名为《康熙三十三年招民填川诏》的诏书,下令从湖南、湖北、广东等地大举向四川移民。陕南包括如今陕西省的汉中、安康、商洛三个地区,清初,这里仍分布着相当规模的远古森林,被称为"南山老林"和"巴山老林"。这里人户稀少,田地大多荒置,呈现出一派"虎迹狼蹄多于人迹,千里幅员。大半黄茅白苇"的荒凉景象。群山环抱之中的陕南,其封闭的地形并未让它免遭战乱的困扰--明末张献忠、李自成农民运动的兴起与失败、明朝政权的垂死挣扎以及清初三藩之乱,陕南都被殃及。虽然在明代有大量流民曾进入秦巴地区开荒种地以求谋生,人口有所增加,但历经明末清初几十年的战乱,人口锐减。陕南受害之烈,比四川有过之而无不及。《读史方舆纪要》记载:"明万历四十六年(),汉阴县有户六百七十,口三千五百七十六"。明末农民起义,清初吴三桂反清,陕南均是大战场,人口锐减。《嘉庆汉阴县志》:明末汉阴县城"破颓者仅存十余间","土著无多,所存十之一、二"。原本就人烟稀少的陕南各地,此时更成极度荒僻之地。丘陵山地固不待言,即使河谷地带也人口稀缺。这点从康熙初年陕南部分府县的编户里数也不难看出:汉阴4里,旬阳4里,镇安2里,商南1里,山阳2里,平利1里,白河1里。由此可见清初陕南萧条荒敝之程度。据移民史专家曹树基估计,当时陕南大约有70%的人口或死于战乱,或转徙他乡。人口的锐减,严重地影响到陕南山区的开发进程。为了避免土地荒置,同时也为了增加赋税,清初朝廷采取了一系列优惠经济措施,以增加战乱地区人口。顺治六年()朝廷颁布《垦荒令》,顺治十四年()户部颁布《垦荒劝惩则例》,明文规定奖励垦荒有功者,并把垦荒的多少与户口的增减作为对地方官的考核依据,康熙时进一步修改垦荒条例,规定了各种优惠政策,鼓励招徕流民开垦荒地。这些优厚的招垦政策及陕南适宜的气候、肥沃的土地,无疑对人口密集区无地或少地的农民产生了强大的吸引力。与此同时,东南各省尤其是湖广地区亦因祸连兵结,灾荒不断,灾民逃荒者成群结队,急于寻找适宜的土地安家立业,内拉外推之下,故继"湖广填四川"之续,终于促成了清朝"湖广填陕南"的移民浪潮。当然,陕南在清代之所以会成为重要的人口迁入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清初陕南地区赋税较低,地租极轻,这对于农业开发程度较高、经济发达相应赋税沉重地区的无地或少地农民来说,有很大的诱惑力。当然,此次"湖广填陕南"除采取优惠经济政策招徕移民外,朝廷还采取了强迫迁移的政策,顺治、康熙两朝,朝廷两次强迫迁海,使福建、广东、江浙等濒海居民辗转迁入内地。移民历经千辛万苦进入秦巴山地,大致是由东至西,先自平原,再进深山。至乾隆年间,移民基本上填充了汉水谷地和秦巴山地的老林地区,陕南的移民潮流,大致在道光年间进入尾声。在这次移民浪潮中,前文提及的湖南长沙吴氏家族的部分后裔也成为这支移民大军的重要组成部分。吴氏始来陕南只有吴尚锡一人,进入汉阴堰坪后站稳脚跟后,立刻回故里招徕其他吴氏四大房族。从乾隆二十一年()至三十四年(),长沙吴氏家族五大房(高桥坝房、金井房、柳充房、大路房、高塘房)陆续迁徙到陕南,前后历时十四年之久。到咸丰年间,吴氏后裔在陕南者"丁口见千三百余"。直到现在,吴姓依然是当地的第一大姓。吴氏宗族的人口在陕南的繁衍、增长其实也就是陕南地区人口在清朝中后期爆炸性增长的一个缩影。汉水谷地与秦巴山地在乾隆至道光的近百年间接纳了大量移民,致使移民在当地人口中占有极高的比例:"土著之民十无一、二",清初朝廷的招抚垦荒和强迫迁海政策使汉阴县人口从明万历朝的人猛增到清朝道光朝的人,成为"十家九客户,百年土著无"的"五方杂处的"移民区。据各种文献资料,至道光年间,陕南各地客民占总人口的比例大致在80-90%。到达陕南并定居下来的客民,主要来自南方各省,其中以湖广最多。据萧正洪研究,河谷盆地区的褒城、南郑、沔县、城固、西乡、石泉、汉阴、商州及安康等10县,人口由康熙中的41.6万增加到道光初的.7万,而同时其它山地各县(除宁陕、孝义、留坝、定远外)人口由原来的8.1万增加到.1万,人口增长率分别为.9%和.7%,由此可见山区的人口增长迅速。至道光初年,外来移民人数可以说已占据绝对的主体地位。湖广移民的大量迁入,使陕南许多山区得到广泛开垦,耕地面积大为增加,土地开发利用程度超过历史上任何时期。他们的耕作方式及蚕桑、茶叶、苎麻、纺织等农副业生产堪称为南方移民开发山区的典型。习惯于水田耕作的南方移民并不满足于在坡地上种植旱作物,而是利用他们原有的耕作经验,在其定居之地,修筑渠堰,饮水灌溉,种植水稻。这种情况遍及整个陕南。吴氏迁陕第三代裔孙、位至候铨知县的吴敦品为其家谱,湖广填四川《先德录》所撰文"质美公行状"篇中介绍:当是时,堰坪田无几,而秦俗又不谙沟泄之法,待雨以田,无雨则田石,于是相戒无田。公乃为杨氏及居人力言疏导堵泄之利,度远近沟渠道,深塘陂时蓄泄。杨用以饶,渠用以昌,不数年,堰坪山麓皆垦为田……若汉阴以南水利,实多我公绍之,夫吴氏乐利百年哉。初来乍到的吴氏先民来到堰坪后,面临的是整片的山坡,本来就少地的堰坪没有给他们留下更多适宜种植的土地,而当地人也是靠天吃饭,有雨水就种植,没雨水土地就就荒废着。当时的艰辛可想而知,但吴氏先民克服重重困难,带领当地人兴修沟渠,垦荒造田,年复一年的围筑梯田,因地制宜的把南方的水田耕作方式嫁接在海拔至米的山坡上。修筑梯田始于乾隆年间,历经数代人营建,历时一百余年,至今多年的历史,吴氏先民凭借着汗水和智慧开垦万亩梯田,谱写了一个家族波澜壮阔的百年移民垦荒史,成为清代前期湖广移民迁徙陕南生息繁衍的历史缩影。"亩金有沃土,山中岂乐乡。所幸宜五种,食不止稻粱。"湖广移民的大量迁入不仅促进了陕南的开发和经济的发展,也造成了不同文化的相互交融,使陕更加趋向于"北方的南方,南方的北方",成为一个南北文化交融的地区。

形成原因长期战争

在巴蜀军民尽最大努力坚持了长期的抗金战争,终于取得了使金兵未能进入四川盆地的巨大胜利之后,又坚持了长达半个世纪的抗蒙战争。这场战争基本上是在盆地内部进行的。蒙古军先后曾三入成都,而蒙古大汗蒙哥也被击伤而死于重庆合川钓鱼城下。长期的拉锯战使人民的生命财产受到极大的损失。从整个重庆和四川地区来看,以至有"蜀人受祸惨甚,死伤殆尽,千百不存一二"(虞集:《史氏程夫人墓志铭》,见《道园学古录》卷二〇)的记载。这些文字难免有某些渲染夸张的成分,但经济极度残破,人口急剧锐减则是无可怀疑的事实。因为在近50年的拉锯战中,除了战火的破坏,还有长期战事带来的农业生产的凋残而严重缺粮,"沃野千里,荡然无民,离居四方,靡有定所,耕畴不辟,堰务不修,秋不得收,春不得种"(见上引吴昌裔疏),这是当时必然存在的现实。此外,宋朝官军中也有不少军队在战乱中趁火打劫,残害百姓,或"剽掠于民财",或"焚毁于仕族",以至"骚动惨于敌祸,……故田里有内敌甚于外敌之谣,此害非一日矣"(吴昌裔:《论救蜀四事疏》)。这些记载都出于当时的蜀人笔下,应当是可信的。由于以上种种原因,元代巴蜀地区的人口锐减到不足南宋时期的十分之一,具体数字见前《民族与人口》一章。面对宋元之际巴蜀地区如此严重的残破局面,元代的统治者除了实行屯田用以保证军粮的基本需求之外,没有采取由官方出面组织移民的措施。没有劳动力,生产就不可能恢复。所以,在元代的将近年间,巴蜀的经济一直未能得到较明显的恢复。根据梁方仲《中国历代户口、田地、田赋统计》一书的统计材料,四川行省在元代向中央政府所上交的赋税收入,在全国10个非少数民族省区中居于倒数第三,仅占全国税收的0.96%。此外,据《元史"食货志》的资料,四川行省在各省区之中,酒税占倒数第三,醋税占倒数第一,商税占倒数第三。这种情况较之南宋时期占整个南宋王朝岁入大约三分之一的地位,简直是降到不能再降了。

元代末年,红巾军农民大起义的烈火四处燃烧,原来属于徐寿辉部下的明玉珍率军攻入巴蜀,以后在重庆自称陇蜀王,再改元称帝,建立大夏国。明玉珍是湖广随州(今湖北随县)人,他的军队也基本上是湖北地区的农民。明玉珍不仅带来十几万军队,也有大量少田缺地的农民随之进入人少地广的巴蜀地区开垦务农。这应是著名的"湖广填四川"的开始。如吴宽在《刘氏族谱序》中所说:"元季大乱,湖湘之人往往相携入蜀"(见《匏翁家藏集》卷四)。明玉珍的"大夏"政权只存在了两世9年,就被朱元璋建立的明朝所统一。明代初年,湖广地区的移民继续大量入川,到明太祖洪武十四年(年),四川人口就上升到万,外地移民,特别是湖广移民占了这一时期所增加人口的主要部分。正如光绪《潼川府志》卷五所载明人王维贤《九贤祠记》所说:"元法,军所至,但有发一矢相格者,必尽屠之。蜀人如余玠、杨立诸公坚守不下,故川中受祸独惨。明初,中江县开设,土著人户业七八家,余皆自别省流来者。"这些移民,不久也就成为四川人。康熙七年(年),四川巡抚张德地曾在一篇奏疏中记录了蜀中父老的一段回顾:"查川省孑遗,祖籍多系湖广人氏。访问乡老,俱言川中自昔每遭劫难,亦必至有土无人,无奈迁外省人民填实地方。"(《明清史料丙编》第十本康熙七年十一月十六日《户部题本》)所谓"湖广填四川"这一大规模的移民运动,就是这样开始,而在明末清初进入了第一个高潮。

这是在元代末年、明代初年、清代初年连续进行的长期的移民运动。民间的有关传说较之历史的真实有明显的扩大与渲染,也有一定的偏差。"张献忠剿四川"这一历史事件也是发生过的,民间的传说较之历史事实有失误,也有一些歪曲。参见袁庭栋:《张献忠论传》,四川人民出版社年版。如果把这些偏差或失误排开,就可见到所谓"湖广填四川"原来是连续进行了多年的人口与文化的大融合,对巴蜀历史的发展具有重大的影响。四川人十之八、九不是老川人,多半是湖广移民的后代。南宋时四川近一千万人,至年蒙古人入侵到宋亡,人口耗减大半,年全川只剩60万。年随州明玉珍在重庆开创夏国,不少楚民入川,年明军灭夏后,继续大量移民,到年才接近尾声,明末四川约有万人。在明末清初,四川遭受了一场大浩劫。在这个地域上,长期处于大规模的战争之中:年明末农民领袖张献忠起事入川,年第二次入蜀后建立大西政权,地主武装、清军、南明军一起攻向起义军,次年十一月,张献忠在西充阵亡,使川人死亡过半;至年,明军内部争权夺利,战火不断;至年,张献忠余部孙可望、刘文秀进入四川,在川北与清军激战;至年,清军镇压义军,搜捕明军残余分子;至年清军平西王吴三桂叛乱,攻入四川,其叛军与清军的"三藩之乱"历时七年。这些战争持续达三十多年,地主杀起义农民,农民杀反动地主,满人杀汉人,汉人杀满人,"杀得鸡犬不留"。

瘟疫灾害

在大规模的战争中,不断地轮番拉锯厮杀,尸横遍地,瘟疫随战乱接踵而至,"大头瘟"、"马眼睛"、"马蹄瘟"、瘟疫及天灾接踵而至,境内人口锐减,耕地荒芜。在这个特定的历史条件下,清王朝为了解决四川劳动力和生产粮食的问题,采取"移民垦荒"的举措,全国包括湖北、湖南在内的湖广省等十余个省的移民相继到四川定居,其中来得最多的是湖北、湖南省。据统计这次移民的持续时间长达一百多年,入川人数约一百多万人,其中湖北、湖南省的人数达一半之多。而在湖北省的移民中,麻城移民又占居重要地位。

迁移详情背景

湖广填四川四川之所以要"填",是人口极度稀少,需要充实。明末清初30年战乱,四川被祸最惨。年,张献忠率领农民起义等入川,12月称帝建立政权,国号"大西",定成都为"西京"。四川成了四战之地:明军滥杀,清军滥杀,地方豪强滥杀,乡村无赖滥杀邀功,张献忠也有滥杀之嫌。继而是南明与清军的战争;还有吴三桂反清后与清军的战争。四川人民遭到了一次次的战乱和屠戳。据官方统计,年四川成都全城只剩下人丁7万人。一些州县的户口存损比例,原有的人口只剩下10%或20%。四川全省残余人口约为60万人。

清政府在统一后,施行了一系列"填四川"政策;主要是鼓励外省移民入川垦荒。如规定凡愿入川者,将地亩给为永业。各省贫民携带妻子入蜀者,准其入籍等。对入四川招民优惠政策与各级官吏的政绩升迁、奖励垦荒招民紧密联系起来;在赋税政策上实行额外的优惠。康熙下诏对移民垦荒地亩,规定五年起才征税。并对滋生人口,永不加赋。还规定对移民原籍地当局和入四川落业定居地当局,要求配合移送核实,安排上户籍、编入保甲。这些政策为移民创造了好的环境和条件。

条件

据《光绪广安州新志》提供的数据,湖北黄、麻籍占入广安州人数的26.64%。湖北、湖南合计约占60%。湖广填四川的移民运动,对中国社会产生了巨大的积极的推动作用。其中麻城移民入川占有重要地位。麻城移民入川的条件从地理位置来看,四川盆地,在古代的条件下,是最佳进入四川的路线了。所以湖北麻城从元代至清前期的移民填四川中,进入四川落业的人最多。麻城移民条件有三:一是麻城离重庆不远;二是麻城移民历史悠久,在元代、明代初年就有大量的麻城移民入川。三是与张献忠农民起义有关。张献忠在鄂屯兵时间长,后又转战湖广、江西,特别是麻城,有许多农民入伍。故张献忠部下不少是麻城人。张献忠失败后,有一部分人隐姓埋名留在四川。

形式

一是奉旨入川。四川南川县(今属重庆南川区)的移民都是来自湖广省,尤其以麻城孝感乡鹅掌大丘人(明初麻城设四个乡,明成化年间并孝感乡入仙居乡内)为多。当时朝廷颁发"楚民实川之诏"时,基层的实施部门采取武的办法强行捆押方式,把一个个村子围住强行入川,所以移民的原籍不仅大地名相同,连小地名也相同。著名作家马识途的祖先来自麻城,那是在乾隆年间,马氏四兄弟从麻城奉旨垦荒,他们从长江溯江而上,到达忠州(今忠县)境,离石宝寨十多里的弯丘和沙地坝落业,以后这里的小地名就叫马家山和马家湾了。马氏四支人在这长江边的平出村共繁衍后代千余人。二是求生存入蜀。著名作家艾芜的祖先原籍麻城孝感乡,以种田为生。但因失掉了土地,康熙中叶在"湖广填四川"的大背景下,只有到西蜀去求生存,于是携妻带子,从长江水路进入四川,最终选在成都府的新繁县与彭县交界的平原上,*着水沟插占务农。三是经商入蜀。清前期湖北与邻省四川的贸易十分方便,有的就近入蜀定居。如原籍湖北麻城的从事贸易的刘廷奇,在康熙39年命家人刘俊臣到中江"相土"定宅,之后偕妻沿途贸易到中江定居。四是为官改籍定居。如四川龙安营都司梁光裕,原籍湖广麻城人,入四川后任都司改职后,遂家于江油县全门乡五甲三木里。

人数

整个明末清初的移民达一百多万人,有一半来自湖北、湖南。其中湖北约有30万人左右。麻城无疑占有重要比重。但麻城入四川多少人,笔者查阅麻城清代历朝县志,对移民这件大事均无记载。据清光绪8年刻本《麻城县志》户口记载:明嘉靖35年册定麻城人口人。明万历47年册定人口人。清代年初册定人口人。从这个数字推论,明末清初有人可能是移民方式到了四川。当然这里面还包括参加张献忠农民起义人员在内。但估计移民人数有3万人左右。这个数字如果属实,占到湖北移民人数的10%。在县级当中应当是较多的。这还不包括明代初年入四川的人数。如果算在一起估计不下10万人。据四川大学教授胡昭曦多年前就重庆、合川、南溪、广安四地58份族谱作了研究,清代以前入重庆、四川的户,其中湖广占有85户,而这85户中有65户来自麻城。

湖广填四川管理

湖广填四川史料第一,麻城移民的相对集中管理。如在云阳"邑分南北两岸,南岸民皆明洪武时由湖广麻城孝感敕徙来者,北岸则皆康熙、雍正间外来寄籍者,亦惟湖北、湖南人较多"。(咸丰《云阳县志》)对入籍移民,加强户口管理,印照验收,编入保甲,使其安心务农。第二,引进新的农作物和种植技术。如麻城的红薯、甘蔗、蚕桑、种烟等农作物和技术被移民传至四川。第三,促进商业发展。麻城籍商人从事山货、粮食等重点行业,还从事铁锅、布行、麻行、酒行、猪行、磁器、杂粮等货物交易。第四,人口繁衍。如邻水县甘氏"在明洪武四年(年)湖北麻城孝感乡甘承先率领同族移住复盛甘家沟,历数百年,子孙繁衍,发展成为邻水人数较多的姓氏。现集中分布于复盛、丰禾、八耳、石永等地。并散居在县内各地"。第五,传播文化。如麻城人阚昌言,是雍正8年进士,乾隆5年(年)任四川德阳县知县。他在任内"常巡视陇亩,劝课农桑",根据四川的自然条件及经济状况写成了《家事说》一书。该书就天时、地利、人力三方面,分别讲述抓紧农时、改良土壤、讲究耕作技术诸多农事。第六,移民户与麻城保持着联系。著名作家艾芜的家族汤氏,其入四川始祖在清初从麻城到新繁定居,是带着"烈希承宗祖,美德正乾坤"的韵文来的,后代相传。到艾芜的父亲一辈是"坤"字辈,已是清代末年,人丁繁衍,编排名字不够用,便又派人到麻城去访问祖先的家族,才带回好些韵文,印到族谱里去。头两句是"道继宽仁著,功昭勇智闻",艾芜按此韵文为"道"字辈,他被其父亲取名为汤道耕。姓氏第一,广安州(广安)"惟湘鄂特多,而黄麻永零尤盛"。据《光绪广安州新志》提供的数据,湖北黄、麻籍占入广安州人数的26.64%。湖北、湖南合计约占60%。又据毛毛著《我的父亲邓小平》上卷载:邓小平的家乡是广安县。前面提到光绪广安州志载入籍广安的湖北省黄安、麻城人约占三分之一。而邓小平的祖辈也可能是从麻城移居去的。据毛毛在书中介绍:"有许多研究我父亲生平的人,都曾考察过我们家庭和家族的历史。有的说我们家是从湖北迁来的移民。--连我的叔叔也说,小时听大人说,邓家是从湖北迁移来的。"(《我的父亲邓小平》上卷第23页)毛毛的叔叔邓垦在武汉工作,他曾多次去过麻城,认为邓家祖辈是麻城人。可见邓小平同志的祖辈也很可能是从麻城移民去的。第二,邻水县。据该县志载,移民姓氏有65种之多,其中"湖北籍最多,尤以该省之麻城为最。"其中著名的有清代大理寺正卿甘家斌、台湾挂印总兵包永才等著名望族都是麻城人。甘氏前已提及。包氏在"明洪武年(年)麻城孝感乡包元恒率领同族移住兴仁乡绿豆湾落业,现集中分布于兴仁、护邻、石滓等地"。第三,新宁县(今开江)明代麻城移民大姓有张姓,原籍麻城,明洪武二年迁入分别落业于接龙桥、沙树湾、张家湾传至18代。清代移民有麻城郑、高、薛姓。第四,彭县。明代移民有麻城周氏明初迁蜀,居彭县野鸭河,今万年乡一带。黄姓清康熙年间由麻城迁入。胡传淮主编《蓬溪姓氏备征》居彭县升平八字坪。第五,金堂县。大姓张氏,于前明时由麻城迁居金堂县关东外,数世科举。至今15代。第六,宣汉县。元代有王姓、冉氏、袁氏由麻城迁入。明代有49支姓氏迁入,其中麻城占据22支。清代迁入18支麻城3支。第七,南部县。王姓一支是清初从麻城迁入,至今约传20代,以住地形成名者处。不少乡有宗祠。张姓是清康熙36年由麻城入县,至今传16代。第八,岳池县。康姓祖籍麻城,清康熙23年迁入县三乡;范姓祖籍麻城,也是同一时期入本县四乡;傅姓麻城孝感乡,清乾隆12年入本县。蒋姓于清康熙21年迁入6个乡。第九,潼南县。清康熙至乾隆年间,向氏家族迁往潼南,铜梁等区县,此外南充县、新都县等麻城迁入者都比较多。

迁移影响

三百多年前的"湖广填四川"给四川带来了不同地域的文化和生活方式,为四川注入了新鲜的血液,甚至四川无与伦比的感染力和同化力也正是来源于厚重的移民文化,这些外省移民还成为多数四川人的先祖。然而,"湖广填四川"对四川的生态环境有着直接的破坏"痕迹"。

资源破坏

西南大学历史地理研究所所长蓝勇长年研究西南地区生态环境状况,曾对当时情况作出推测:"清初广大的成都平原和浅丘地区曾是农耕垦殖地区,但灌丛林、茂草和次生林的覆盖率已经恢复到50%左右,盆地内其他长期的垦殖地区此时也多为灌丛、茂林覆盖。顺治八年,川耕地不足1.2万公顷。"陈世松也介绍,从战后到移民高潮来临前的这一时期,森林植被有了短暂的恢复。"城市鞠为茂草,村尽变丛林",就连曾经繁荣一时的成都府也变成了"城中杂树蓊郁成林"。清初川北巴山地区主要分布的是以楠木、松柏为主的针阔混交林。而移民入川后,四川的农业垦殖从最初平原荒芜地的复垦,逐步向丘陵中部、山地推进,垦殖范围进而到达丘陵顶部、半山上部,当时山田盛行,梯田出现,水土流失严重。总耕地面积上百万公顷,而森林植被则破坏严重。

物种消失

专家一致认为,乾隆元年时期,移民开发把耕地范围扩张到了山地、丘陵,这是农田垦殖突破传统范围的标志,但同时也是生态环境逐渐萎靡的开始。在森林物种资源方面,一些动物群落不断减少,生物数量乃至物种不断消失。明代川北出没寻常的华南虎消失就是很好的例证。清初关于虎患的记载有:"直至清初,华南虎在四川分布广泛,说明那时垦殖率还比较低,森林相对茂密。""西乡县山深林密,经常有老虎出没,清溪、桑园铺等地均有虎食人。"乾隆以来,蜀道沿线各府线仍有虎患,但较清初已经锐减。因此随着移民的涌入,物种消失的进程显著加快。

旱灾频繁

研究发现,大移民以来,地质地貌灾害、旱涝灾害等在四川地区发生得更为频繁。16世纪至17世纪是整个明清时期发生干旱灾害最为频繁的时期,尤其是17世纪盆地东部地区。陈世松等相关专家整合相关的史料时发现,大移民时期是盆地的大旱年份,平均每3年左右就要出现一次。这与《四川历史旱灾表》统计的结论保持了一致:16世纪平均3.3年一次,17世纪平均3年一次,18世纪平均3.7年一次,19世纪平均1.2年一次。

现今的四川人,往前回溯若干代,大多不是本地人。不信回家翻看家谱,或者问问家族里的长辈,如今的四川人,大部分是两三百年前移民四川的外省人的后代。

四川是个移民社会,其移民历史可以追溯到先秦时期,古蜀五代先王中的开明王鳖灵,就是荆人,相传其尸逆长江而上,漂到蜀地复活,成为杜宇王之相,辅佐杜宇治水。因他治水有功,杜宇就把王位禅让给了他。

公元前年秦国灭蜀,除政府官员及家属、驻军等入蜀者之外,又移民万户以实之。秦始皇九年(前),十二年、十九年前后三次向蜀地移民。此后,西晋末年、唐代末年、北宋末年、元末明初,当中原战乱时,许多居民及衣冠士族纷纷入蜀避难。

而在四川历史上最大的一次移民,是在清初发生的“湖广填四川”风潮。

明代末年,四川陷入连年的战争,经济遭到毁灭性的破坏,人口锐减。崇祯十年(),李自成、混天星、过天星等10万农民起义军分路进攻四川,从北路而进,会师于成都城下,攻城不克而退走。崇祯十四年,张献忠军攻四川,清代顺治元年()十月,在成都建立大西政权。

顺治三年,张献忠在清军进剿与四川人民的反抗下撤离成都,并在逃奔川北的途中疯狂屠杀当地居民。张献忠残部虽被清军招降,但地方势力的反清活动仍未停止,加上盗寇匪军猖獗,使四川社会不宁。

四川人口在明代万历六年()为余万人,而在顺治十八年()仅存1万余人了。

▲张献忠

四川连续40多年战乱,给人民带来空前的灾难,富庶的天府之国变得满目疮痍、破败荒芜。清政府为了改变四川战后人少地多的状况,实行移民政策。

顺治四年,清政府“招徕粤岭、黔、滇、两湖之民实东西川,耕于蜀野;集江左右、江上下,关内外、山东西之民藏于蜀市。”当时四川尚未安定,因此移民成效不大。

康熙九年(),四川湖广总督蔡毓荣向朝廷发起“填四川”的建议。自次年开始了四川的移民风潮。康熙二十九年朝廷宣布:“以四川民少而荒地多,凡流寓开垦居住者,将地亩给为永业。”这样,移民开垦的荒地有了自主的土地权。

民国《双流县志》卷一记述:“明季张献忠之乱,村市为墟。清初招徕,大抵楚黄(借指湖北)之人为多,次则粤东,次则由粤、由赣、由陕,服贾于此。”此次大规模移民自康熙十年迄于乾隆四十一年(),约年。入川的移民以湖广人最多,以至民间广泛流传“湖广填四川”之说。

▲清前期南方移民迁川路线图

自元代以来,今湖北与湖南两省为湖广,明清皆沿此旧制。清代学者魏源于《湖广水利说》云:“当明之季世,张贼屠蜀民殆尽,楚次之,而江西少受其害。事定之后,江西人入楚,楚人入蜀。故当时有‘江西填湖广,湖广填四川’之谣。”可见,在清代中期早已有“湖广填四川”之说了。

现在四川的土著氏族,如新都杨慎的家族和罗江李调元的家族,已是罕见的例子。而大多数的四川人都自称“湖广人”。

我们若问这些“湖广人”:“你们的祖先是从湖广什么地方入蜀的?”他们一般都会回答是“湖北麻城孝感乡”。

民国时期《南溪县志》卷八记述本地氏族来源之后,编者说:“今蜀南来自湖广之家族,溯其往始,多为麻城孝感乡。核其人数,即便尽乡以行,亦不应有若是之伙。且湘楚州县与蜀比邻者尽人皆可移往,何独孝感一乡?岂偌大之川南,仅为一孝感乡人殖民之地乎?”可见,以人数计算,在川南自称来自孝感乡的比孝感全乡之人要多若干倍,何况还有其他川西、川北、川东多大多数移民也称是孝感乡的。

此种现象成为四川移民史上的一个疑案。康熙《麻城县志》卷一记载:“初分四乡;曰太平、曰仙居,曰亭川,曰孝感;统一百三十里,各有图。成化八年()以户口消耗,并为九十四里,复并孝感一乡入仙居为之乡。嘉靖四十二年()建置黄安县,复析太平、仙居二乡二十里入黄安,止七十四里。”

孝感乡既然早在明代成化年间已经撤销,为什么清初入川的湖广人还自称来自此乡呢?

专家分析认为,这是因为明代初年移民入蜀者确有许多孝感乡人,以至清初的湖广移民遂多冒称此乡人,以便认为乡亲,便于互相照顾。

清初移民是奉旨入川的,因此民间所传由官民押解移民之说并非史实。康熙四十七年闰三月,湖广提督俞益谟在呈与皇帝的奏折里谈到湖南等地填川情况:“数年来携男挈女,日不下数百口,纷纷尽赴四川垦荒,盖以本省人稠,无可耕之土也。”当时四川地广人稀,土地肥沃,使许多湖广人自愿入川创业。

湖广人以及其他各省移民的入川路线大致有三条:一,湖北襄樊一带及陕西移民从汉中或宝鸡由川北入蜀;二,湖北武汉等地及江西移民溯长江而上经三峡入蜀;三,湖南、广东、福建等地移民从贵州经遵义或毕节入蜀,也有少数翻越湘西山岭入蜀的。

民国《泸县志》卷三云:泸人自明末遭流寇之乱,死亡转徙,孑然无多。自我省移实者十之六七为湖广籍,广东、江西、福建次之。楚人粤人多事耕种,赣人闽人多营商贾。其习尚虽熔铸混合,而其本俗固保存不废,尚可得而辨焉。

这种情形应该是四川移民社会的一个缩影。清代初年四川人口约为50万,至清代中期实际约为0万,移民人口占60%以上。移民人口包括湖北、湖南、广东、福建、江西、陕西等省之民;湖广人在移民中约占一半以上。自清代以来,四川社会民俗以湖广为主,而他们在与蜀中土著的交融中也接受了四川习俗,从而形成“五方杂处”的新的四川文化。

▲成都洛带古镇湖广会馆

四川境内的叙永、泸县、宜宾、荣县、富顺、永川、内江、资中、资阳、简阳、新都、双流、仪陇、西昌等地和成都龙泉山一带现在应有多万客家人。他们在以上各地形成若干方言点,他们聚居的村落皆流行这客家方言。

四川最大、最集中的客家方言区在龙泉山一带。在清初移民运动中,由于邻近的湖广和陕西移民率先到达四川,首先占据了城市及平原地带,因此后来的客家人便大多居于丘陵、山区地带。

客家是汉民族的一支民系,是在粤东北山区特殊的历史地理条件下形成的,保存了中国中古中原地区汉族的语言和民俗。成都龙泉山一带的客家人在追溯家族历史时,往往自称得姓于上古或春秋,而且历汉魏六朝皆有显赫的先辈。他们本宗的始祖则是最初入粤的祖先,是为一世祖。

为什么粤东北的客家人要入蜀呢?据史料记载,最早入蜀的客家人是在康熙年间,至雍正时渐多。

这时一方面因清政府移民填川的政策正在施行,地方政府对移民给予支持和帮助,而且有优惠的赋税和产权规定,移民风潮日盛。

另一方面由于康熙三十年和雍正初年粤东北两次连年干旱,农业歉收,造成饥荒,许多客家人濒于破产或处于死亡边缘,促使他们背井离乡,到外面去谋求生路。最初入蜀的客家人在西蜀落业之后,发现这里的自然条件比粤东北山区要好,因此在广东的客家人得到消息,陆续大量入蜀。

▲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浮雕

“湖广填四川”移民运动,使移民文化与巴蜀文化发生交流与融合,从而形成新的四川文化特色。由于湖广话、江西话随着移民而进入四川,促进了四川方言的定型,将四川语言纳入北方话系统,确立了以成都话为代表的西南官话的形成,但同时又存在湘方言、闽方言和客家方言并存的格局。

来自湖广、江西、广东、陕西的移民,因聚居地的不同形成了以移民为主体的建筑风格,即众多的会馆建筑、多样的民居建筑,以及各种风貌的场镇建筑。

四川的评书、竹琴、清音、扬琴以及川剧等文艺形式都呈现出显著的移民文化特色,例如川剧,除本土川北的灯戏二外,即吸收了江苏的昆山腔、安徽和湖广的皮黄腔,还有陕西的秦腔,而形成川剧丰富多样的声腔。

▲客家“土楼”

因为“湖广填四川”的缘故,四川固有的土著文化降为次要的文化因素,来自各地的移民在相互融合的过程中逐渐形成兼收并蓄的四川地域文化,而它又有自己的特色。

例如,广东惠州等地素有“正月灯,二月戏”民俗,以灯戏为主的娱乐形式,也影响到巴蜀其他地区的娱乐文化,如成都、自贡举办灯会期间,在玩赏彩灯时总要与观看戏剧表演和品尝美食佳肴结合起来。因此,可以说广东人的这种娱乐形式通过移民的客家人传入四川,再与本土文化相融合形成了独具特色的巴蜀彩灯会。

我们在成都常常见到红豆树,它本是南方的乔木。唐代诗人王维《相思》云:“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劝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客家人从南国带来了红豆,种植在成都。鲜艳的红豆,寄托了客家人对五千里外南国故土的相思。

参考文献:《中国地域文化通览·四川卷》陆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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