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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夷门监者
四川成都人，中学语文老师。
崇州概况
崇州市（原崇庆县）地处美丽富饶的川西平原，东距成都25公里，位于天府之国的腹心。全市面积平方公里，平坝区占总面积的52%，山区占总面积的43%，丘陵区占总面积的5%。总人口66.11万人。市辖25个乡镇。
崇州市历史悠久，古称蜀州，其建制历史长达年，公元年设立县治，年撤县设市。崇州自古为繁荣富庶之地，有“蜀中之蜀”、“蜀门重镇”之称。崇州市政府所在地崇阳镇为四川省首批命名的历史文化名城。崇州市有“天府粮仓”之美誉，是全国商品粮基地县、瘦肉型猪基地县。崇州主产川芎、郁金，为全国川芎生产基地县。其怀远一带生产的乌梅远销日本等地。崇州枇杷茶宋代以来即进贡朝廷，称为“龙门贡茶”。此外该市的竹编、藤编制品也远近闻名。
崇州人口资料有确切数据可查者始见于《新唐书·地理志》，因兵燹饥荒历代时增时减。明末清初，因多次大规模战乱及连年大饥，造成人口剧减。据民国《崇庆县志》载：“（顺治）四年大饥，五年再饥，赤地千里，人相食。”至年（康熙六年）仅有“一百三十三丁”，不过数百人，这是崇庆（崇州）历史上人口的最少记录。以后由于清政府采取招民垦荒、减轻赋税、滋生人丁永不加赋等措施，湖南、湖北、广东、广西等省人民纷纷入川定居，从而加快了崇庆（崇州）人口增长的速度。到年（乾隆五十六年）“共男妇九万五千八百八十五丁口”；嘉庆中期达“男妇丁口二十二万八千五百六十五”；年，全县人口突破50万大关；年达人。由此可见，崇州现今居民祖先主要是清初两湖及两广人氏。了解崇州人口源流，无疑有助于我们探讨崇州方言常用词语的写法。
崇州方言属于北方方言下的西南官话系统中的灌赤片区下面的岷江小片。这个方言区包括成都所属除金堂以外的全部县市（不含成都市区），如都江堰、彭州、邛崃、崇州、温江、新都和德阳的什邡、遂宁的射洪、绵阳的盐亭、南充的西充、雅安的荥经，还有宜宾市、泸州市、乐山市、眉山市（除仁寿外）以及江津、綦江。本小片语音特点是古入声字如“一、六、七、八、十，黑、白、绿、力、立、历、笠、雳”等，独立成类。从语言学的角度说，四川方言内部具有高度的一致性，是官话方言中内部一致性最高的方言。从下川东的万州到川西的雅安，从川北的广元到川南的泸州，通话基本没有问题。不像同处闽方言区，哪怕同是一个县，翻过一个山头，对方所使用的语言就不能听懂了。
方言与雅言（民族共同语或曰普通话）的关系
方言不是从石头缝里迸出来的。简单来说，方言是由于时空（时有古今，地有南北）差异逐步形成的。可以分成两个角度来解释：由于空间的阻隔，先前使用的同一种语言由于各种原因向不同方向演化，逐步造成不同地区人们语言有了不同的面目。然后又因为其中某个地区是政治经济文化军事中心，处于强势地位，这个地区的语言（其实也是一种方言）变成了官话（又曰雅言或曰民族共同语或曰普通话），而其他地区的语言就“沦为”了方言。可见方言与共同语其实是一母所生，有着很多的一致性，当然也有一些（或曰很多，不同角度来看）不同之处。
方言与雅言是相对的，是可以互换地位的。比如定都长安，关中话就是雅言，燕地的话就是方言；风水轮流转，定都北京，燕地的话上升为雅言，关中话沦为方言。所以，我们首先要有这样的共识：从大的角度来看，崇州方言属于北方方言，与普通话是亲戚中的亲戚，所以它使用的字词是由来有自的，并不像一般人认为的方言就是土话，是自成一个系统的，好些字词是书上没有的，是写不出来的。恰恰相反，方言中绝大多数字词都是辞书上查得到、写得出的。只是因为大多数人文化水平限制再加以语音的变化，使得有些口语常用字词和辞书上的字音差距较大，我们想不到口语中常用词居然应该这样写。
试举两例。
崇州口语称赶集的日子为逢场天，其他日子为“hán天”。这个“hán”字如何写？“寒、旱”似乎都有些道理，细察又都不是很妥帖。如果有点古汉语常识，结合语境思考，原来当写作“闲天”。逢场日交易忙碌，其他日子自然是闲日，闲天。闲字古音户闲切，将反切换成今天的拼音就是“hán”------古时没有x母，凡今x母之字都在h母之内，后来才从h母之中分化出x母，再加上介母i，音变作xián。这个演变崇州方言中看得很清楚：巷（xiàng），我们读hàng；咸（xián），我们读hán；冬苋（xiàn）菜，我们读冬hán菜。均可证“hán天”应写作“闲天”。
另一个很具代表性的口语常用词就是“xiāngyīng”。这个词我们几乎每天都要用到，而且不止一次，可是究竟怎么写，没有一个让众人信服的说法。现在一般写作“相因”，从读音看貌似不错，可是从构词理据看总是不充分，而且“相因”固有其意义，与便宜不沾一点边。那这个“xiāngyīng”究竟该怎么写呢？回到语境，或许会给我们帮助。
“你这个柜子好多钱？”
“一千五！”
“xiāngyīng点？”（意思是喊价高了，和货物质量不一致、不匹配。要求卖方把价钱下调到与货物质量相对应的位置。）
“一千二。”
“再xiāngyīng点！”（意思是价钱仍然高了，和货物质量不一致、不匹配。）
在具体语境中，我们反应过来了——应该是“相应点”，不要漫天要价，你喊的价应该和你的货物质量相一致、相对应。还有一种常见的说法：“贵的才是xiāngyīng的。”什么意思？价钱虽贵，可是与货物质量一致、相匹配、相对应。崇州方言中“应”绝大多数时候读作yìng，不知何故在这个词中我们又坚持了它的另外一个读音。类似情况还可见于“零碎”这个词语中。崇州方言称零食为零碎（suì），但是在其他地方均读碎为cuì。考虑到崇州很长一段时间由晋绥来的干部出任上层领导，这两个词的例外读音是不是他们带来的呢？
崇州人每天都在用的口语“xiāngyīng”居然可以写出来，而且这样雅致，充分证明了这样一个判断：我们的口语常用词其来有自，绝大部分是可以写出来的书面语。好，下面我们按音序来谈谈崇州口语若干常用字写法。
齙（bào）
《玉篇·齿部》：“齙，露齿。”《资治通鉴·后梁均王乾化三年》：“蜀太子元膺，豭喙齙齿，目视不正。”
由于暴也有鼓出来、突出的意思，这个字大家更熟悉些，趋便写作“暴牙”，也通。不过既有专词描述这种相貌，自然不必绕弯子。
鐾（bèi）
同“鐴”。《集韵·霁韵》：“鐾，治刀使利。”《龙龛手鉴·金部》：“鐾”，“鐴”的或体。明冯梦龙《笑府·刺俗》：“急趋入取厨下刀，于石上一再鐾。”
鐴，bèi,（旧读bì）；把刀在布、皮、石头上面反复摩擦，使锋利。
做饭时经常遇到这种情况——切刀钝了，急用！没有时间磨，鐾一下即可。鐾，就是简单的在刀石上荡几下。我们今天常用的“磨”字起初不是指磨刀，而是专指治石器。
滗（bì）
同“潷”。《广雅·释诂二》：“潷，盝也。”王念孙疏证：“潷之言逼，谓逼取其汁也。今俗语犹云潷米汤矣。”
没有什么需要考的，以为是土方言，写不出来，其实三国时代就有这个词了。
镔（bīn）
《正字通·金部》：“镔，镔铁。为刀甚利。”清洪升《长生殿·合围》：“三尺镔刀耀雪光。”
镔的本义是“精炼的铁”，只是在崇州方言中似变为普通的铁了。口语常说“镔铁片片”。
衩（chà）
《玉篇·衣部》：“衩，衣衩。”李商隐《无题》：“十岁去踏青，芙蓉作裙衩。”
衣的衩，推而广之，裆口未封也作“衩”。“娃娃大了，就不要穿衩衩裤了。”
諂（chǎn）奸
印象中，这个词长辈喜欢用。小孩甲因错误受到父母责罚，小孩乙在旁边揭发甲的其他“罪行”，讨好甲父母。父母可能斥责乙：“让开，諂奸！”所以，在崇州方言里，该词有“刻意逢迎，落井下石”之意。近年来，该词使用率似乎下降了。
汆（cuān）
把食物放到水中稍微一煮。
“汆汤”是烹饪时常用的一个词，没有想到这个字居然如此形象。有点不可解的是，这个字《汉语大字典》没有交代它的来历，难道是天上掉下来的？
簟（diàn）
幼时在农村，常见晒谷物用“晒diàn”，主观认为写作“晒垫”。《说文》：“簟，竹席也。”元王祯《农书》卷十五：“掼稻簟……各举稻把掼之，子粒随落，积于簟上。”
搞（gǎo）
做；弄；干。口语中常说“gào一下才晓得”，这个“gào”一般意义上侧重于“尝试”，就是“尝试一下才晓得”。所谓“尝试”，其实就是“做、弄、干”。《集韵》里面，“搞”有去声（四声）读法，所以崇州话“gào一下”可能是保留了古音，当写作“搞一下”。
擀（gǎn）
《集韵·旱韵》：“擀，以手伸物。”宋孙光宪《北梦琐言逸文》卷二：“有赵雄武者，众号赵大饼……每三斗面擀一枚，大于数间屋。”
袼褙gēbei
用碎布或旧布加衬纸裱成的厚片，多用来制布鞋。
幼时在老家，大伯娘给我们做鞋，有一道工序是将旧衣布糊成厚片，她称之为打“kè（壳）子”，当为打“袼子”。
磙（gǔn）
石制的圆筒形碾轧工具。想当然以为当作石滚，细察音义，当作磙。
过（guò）
两人开玩笑、疯玩而翻脸，崇州人说“开玩笑开gǔ了”，“疯gǔ了”，一般人因声求字，条件反射想到极熟悉的“鼓”字，但缺乏理据，细分析语境及音是开玩笑、疯玩“过份了”，导致翻脸。
绗（háng）
用针线粗缝，把棉絮固定在里子上，使不致滑动。绗棉衣，绗棉絮。《广雅》“绗”，清王念孙疏证：“今俗语犹呼刺缝为绗，音若行列之行。”只是今天棉衣不再自己做了，棉絮直接装被套里面，很难听到这个词了。
薅（hāo）
《说文·艹部》：“薅，拔去田草也。”《齐民要术·水稻》：“稻苗渐长，复须薅。”原注：“拔草曰薅。”
踝（huǎi）
踝骨，小腿和脚交接处，左右两旁凸起的部分。俗称螺丝骨。“唉哟，我的螺丝拐（骨）受伤了。”其实应是螺丝踝。
虮（jǐ）
我辈幼时，常被父母恐吓：不爱干净，要长虱子。或曰：某人生虮子了！虮乃虱之卵，古之人观察如此细，区别如此清，可见其时虱、虮常见且与日常生活关联紧密，如今科技水平高，物质极大丰富，卫生条件好了，九0后00后早不如虮虱为何物了。
笕（jiǎn）
幼时在乡下，常见渡槽，也曰笕槽。我家老宅，两铺水往中间过道流，墙上筑一承水设施，也曰笕槽。古时条件有限，用竹制成输水管道，故笕从竹，后材料虽变而字不变。从前山区剖竹为笕引山泉到家，坝区人问：“水从哪里来的？”山区人答：“jiǎn来的。”注意，不是“捡来的”而是“笕来的”，名词活用为动词。
糨（jiàng）
犹记幼时，每年大伯娘都要炒糨子打袼子给我们做鞋。写作“浆子”不妥，浆是比较浓的液体，糨是用面等做成可以粘贴东西的物品。
裾（jū）
不知何故，从小总觉得“二马jū”是一种了不起的样式。
咯（kǎ）
使东西从咽头或气管里出来。“把鱼刺咯出来。”
诓（kuāng）
诓骗、哄骗。“把娃娃诓睡着。”
揽（lǎn）
崇州人说某人懒惰为“不lǎn事”，因和懒惰关联容易认为作“懒”，稍一思考，应该是“不揽事”。
老倌（公）儿
上一代人口语中，将有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男方称为“野láo倌儿”或“láo倌儿”。任乃强先生年代记录了这样一首不完整康定民谣：“乱石砌墙墙不倒，闹倌进门狗不咬。口口口口口口口，本身丈夫替他跑。”
结合语境读音思考：女性合法配偶称为“老公（老倌）”，儿化作“老公儿（老倌儿）”，那么婚外男性情人自然就是“野老公儿（野老倌儿）”了。另，因为不知“野老公儿（野老倌儿）”来龙去脉，也嫌音节太长，所以后就直接用“老公儿（老倌儿）”称不正当男女关系的男方，失去了重要构词理据。
凌（líng）
凌就是冰。起凌了，就是起冰了；凌条子，就是冰条子。
乱（luàn）尿狗
崇州方言称尿床为“lán尿”，尿床就就是在错误的地点、错误的时间撒尿，就是乱尿嘛。
囔（nāng）
唠唠叨叨不停埋怨，崇州人称之为“nāng”，称这种人为“nāng神”，结合字音字义，当写作“囔”。
襻（pàn）
用布做的衣扣。年代，政府管控渐松，百姓衣着样式多起来，我才听说尚有“pán扣”，想当然以为“盘扣”。
潽pū
液体沸腾溢出。崇州方言该词读二声。“快点！稀饭潽出来了！”
擩rǔ
插；塞。一只脚擩到泥里去了；把棍子擩到草堆里。“擩他一刀。”
馓（sǎn）
馓子，一种用糯粉和面扭成环形的油炸食品。今之馓子，形如栅栏，细如面条。《水浒全传》、明《帝京景物略》里都提到过这种食物。年代末，元通恢复交流会，第一次吃到馓子，简直是美味。
趿（sà,又读tā）
《广韵》苏合切。穿鞋；把鞋后帮踩在脚后跟下。《文明小史》第四十五回：“有一个广东人圆睁着眼，趿着鞋走将出来。”茅盾《三人行》三：“老李趿着拖鞋走来。”崇州人爱说：“趿起两片鞋。”
折（shé）
亏损。《荀子·修身》“良贾不为折阅不市。”杨嵚注：“折，损也。”折本，常作蚀本，音义而言作蚀当然亦可，细察作折本更直接。抛折。
溲（sōu）
便溺。《集韵》：“溲，溺谓之溲。”排泄大小便就是解溲，众都不熟悉“溲”而熟悉“手”，于是写成“解手”。“解手”如何和排便联系起来呢？于是编故事：湖广填四川时祖先被捆绑而来，欲解便必先求兵爷解开捆在手上绳子方可，故排便曰“解手”。又讹出凡祖宗是填四川的湖广人，手腕尚隐约见捆痕。一讹再讹，殊可笑也。
溏（táng）心蛋
从小到大，听到、用到这个字无数次，从未想过它如何写，或者说根本没想过古人专门造了一个字来描述这种现象。歪瓜裂枣
口语常说歪八利爪，其实是歪瓜裂枣。
齆(wèng)
鼻道阻塞。《龙龛手鉴·鼻部》：“齆，鼻塞病也。”《十六国春秋·后赵录》：“王谟齆鼻，言不清畅。”
罅（xià）
《说文》：“罅，裂也。从缶，罅声。缶烧善裂也。”段注：“罅，引申为凡裂之称。”
旧时用木盆、木桶，干裂起口了，说“xiā口”了，以为土得掉渣说法。仔细推敲音义，原来是“罅口”了，古雅之致。
苋（xiàn）
我们喜欢吃的“冬hán菜”应该写作冬苋菜，这大家都知道了。值得说的是，吴其濬《植物名实图考》用很激动的语气几乎是大声疾呼，说葵就是冬苋菜。吴其濬为什么那样激动呢？因为在他成书的时候，已经几乎没有人知道葵是什么了。葵本来是中国的主要蔬菜，是中国古代文学作品常见的形象。《诗·豳风·七月》：“七月烹葵及菽”，汉乐府《十五从军征》：“中庭生旅谷，井上生旅葵。舂谷持作饭，采葵持作羹，羹饭一时熟”可见其普遍。后魏《齐民要术》以《种葵》列为蔬菜第一篇。“采葵莫伤根”，“松下清斋折露葵”，时时见于篇咏。元代王祯的《农书》还称葵为“百菜之主”。不知怎么明代开始，大家都不知道葵是什么了。薤（xiè）
这个字崇州、内蒙、山西均读作“hài”，保留了古音。崇州有一个地方叫“hài子坪”，当写作“薤子坪”。汪曾祺和《汉语大字典》都认为薤就是藠头，可是在崇州人眼中，这是两种菜。
另，《薤露行》是汉乐府曲调名，曹操、曹植、刘基都用这个曲调创作过，可以说“薤”这植物在中国古代文学史上有着一定的地位。
亵（xiè）渎
《现代汉语词典》：轻慢；不尊敬。崇州方言中该词贬义程度更深：用极尖酸刻薄甚至狠毒的话，使对方堵心。“他爱说亵渎人的话。”
擤（xǐng）
捏住鼻孔出气，以排泄出鼻涕。想一下，这是一个常见常用的动作，自然应该专门为它造一个字。
奚落我
崇州方言常说“xiù”我，意思就是挖苦我，但与“xiù”对应的任何汉字没有挖苦的意思，仔细琢磨，原来“xiù”是“奚落”的合音。
宿（xiù）
星宿（xiù）子，这个词我们口语中常用，发音也极其准确。奇怪的是绝大多数崇州人看到“星宿”两字时，朗声读“星sù”。可能他认为这就是“宿舍”的“宿”嘛，我认得。
勚（yì）
《广韵》余制切。器物磨损失去棱角、锋芒等。段注：“勚，凡物久用而劳敝曰勚。明杨慎答中官问，谓牙牌摩损用‘鋊’字，今按，非也，当用勚字。今人谓物消磨曰勚，是也。”“摸yù”了，其实是“摸勚”了。
箢（yuān）
箢兜。小时作文，常为写不来“yuān兜”而苦恼，不知道因声求字，翻翻字典就解决问题。
錾（zàn）
錾是一种古老的工艺，也是一种古老的工具。
罾（zēng）
一种用竹竿或木棍做支架的方形渔网。《说文》：“罾，渔网也。”徐灏注笺：“罾为方制，以曲竹交四角而中系长绳，沉于水以取鱼。”搬罾，仔细品味一下，这个搬字用得真精准。
甑（zèng）
最古老的甑是陶器，所以从瓦。后来的甑子是你我都熟悉的竹制、木制，今天的甑子已是金属的了。
搌（zhǎn）
用松软干燥东西轻轻擦拭或按压，把湿处的液体吸去。搌干。
戆（zhuàng）
《说文》：“戆，愚也。”《正字通》：“戆，急直也。”迂愚而刚直。崇州人形容某人愚直、不知变通曰“戆棒”！
纂（zuǎn）
妇女梳在脑后边的发髻。蒲松龄《禳妒咒》：“挽上一个扬州髻，插上一枝镀金钗。”如今风气变了，女士多不梳这个发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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